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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有你的陪伴我很幸福,謝謝老公,愛你。 以至于一段時間,我自己覺得我是身邊所有人里面最差的一個。 />與狗較勁 大人們常說,與不是人的東西較勁,其本身就不夠人。后來讀書,還讀到過人不和狗斗的句子。可我這大半輩子偏偏與狗較上勁了。 不是我好事,找著與狗鬧別扭。我也清楚,與狗較勁沒有我的好處。可是那些狗們偏偏找到我,與我過不去,堵了我的路,撕破我的衣服,甚至咬傷我,你說你說,我不理它們行么? 很小的時候,我和狗很親善。那時,母親在生產隊養(yǎng)豬,順便養(yǎng)著隊里的那只大白狗。母親收工,大白狗便跟在母親腳后到我家來。蹲在我家的大門口,或者趴在門檻上,高揚著頭,半張著嘴,將紅紅的舌頭吐在嘴邊,很急促的喘氣。每當我放學回家,它總要搖著尾巴,圍著我親昵老半天,跳起來將前爪子搭在我的雙肩上,用毛絨絨的臉蹭我,用溫熱的舌頭舔我,然后圍著我歡跳,發(fā)著嗚嗚的歡叫。我每次吃飯,總要背著父母偷偷地將一些飯團或者饃團給它吃。早晨上學走得早,天還黑,我總要叫它陪我走上一段路程,直至天大亮了,路上有了同學,我才讓它回去。它總是很聽話,叫它回,它就回,從不糾纏。 玉米快要成熟了,為了防止人偷獾啃,隊里將大白狗拴了鐵鏈固定到玉米地畔的草庵旁守護玉米了。大白狗從此再也沒能到我家來,我早上上學便失去了它這個忠實的伙伴加護衛(wèi),盡管母親仍然每天幾次地將"飯"送到地頭給它。 那時候上學,天總是很黑。路邊上零星的住著幾戶人家。這幾家都養(yǎng)狗。這幾只狗都和我們的大白狗熟識。那時候我上學時領著大白狗。大白狗是一只公狗,吃著隊里的口糧,很雄壯。每當我們路過這些人家的時候,這幾只狗都會歡叫著出來迎接。我的大白狗禁不住誘惑便過去和它們糾纏不清,或交頸親昵,繼之交歡,或爭風吃醋,互相撕咬。直咬得對方少皮沒毛,夾著尾巴拉著稀屎逃跑。大白狗總是很聽我的話。當我發(fā)出停戰(zhàn)命令時,不管戰(zhàn)斗多么激烈,它總會立即撤出戰(zhàn)場,飛快地趕回到我的身邊。 大白狗被拴在玉米地邊守護玉米去了,我一個人走在路上很寂寞很恐懼。為了防止狗啃玉米,路邊人家的狗也都被關起來了。我見不到它們的身影,只能聽見它們的吠叫。 這天早晨,我起遲了。天還黑。路上已經沒有了同學。我小跑著往學校趕。腿軟軟的跑著,心顫顫的跳著。一定要遲到了,老師的一頓打罵是很難避免的了。正跑間,"嗚--汪!"黑影中跳出一只狗,很大,是萬順家的黃母狗。萬順家的黃母狗是我的大白狗的情婦,和我的大白狗偷情交換不下十次,都是我給它辦的好事。這家伙翻臉不認人,竟然趁我不備出來剪徑,橫擋在路中央,一幅惡狠狠的樣子,對著我狂吠:汪汪,汪汪,汪汪汪。我被嚇得魂飛魄散,褲襠都尿濕了。想起遲到的事,我便大哭。哭了半天,天就亮了。萬順的爺爺才慢慢地走出門來,喚回了他的黃母狗。 老師自然將我擋在了教室外。怎么才來?被狗咬了。咬哪兒了,怎么不見傷?我無言。同學們都斜著身子伸長脖子往門外看。有人喊,老師你看,他都嚇得尿褲子了。滿教室的同學都大笑了。老師也笑了。我覺得我丟盡了人,無地自容,頭低到最低,恨不能有個鼠洞鉆進去。老師見我那窘狀,于是放我進去。放我進去后老師沒有講課。老師大講怎么對付狗,怎么打狗。同學們聽得很認真。我聽得最認真。聽著聽著同學們都笑了。同學們笑了我卻沒有笑,一聲也沒有。我心里千百遍的默念,黃母狗,你狗日的等著吧! 自那以后,我每天上學總要母親為我燒一塊大洋芋。剛從灶膛里取出的洋芋滾燙滾燙的,我便裝進書包去上學。走過養(yǎng)狗的那幾戶人家,快到校門口了,我便失望地將洋芋拿出來吃掉。終于有一天,萬順家的黃母狗出來咬我了。我早有準備,假裝怕它,一見它便撒腿跑。狗就這德性,欺軟怕硬,你越是跑它越是追。我一邊跑一邊從書包里掏那個滾燙的洋芋。等到它跑到距我最近,快要咬著我的時候,我將那個洋芋扔給它。它一口吞了洋芋。滾燙的洋芋粘在它的牙齒和天花板上,它一聲慘叫,冒著稀屎逃跑了。從此,我上學放學,再也沒見過萬順家的黃母狗,連它的叫聲也沒聽見。 還有自來家的黑公狗。很大,但很瘦。盡管瘦,但很兇。我們的大白狗都不曾是它的對手。因為兇,所以主人對它管得很嚴,很少放它出來。這幾天主人早起晚歸的收莊稼,農活忙了,就疏忽了對它的管理,它便三六九的出來。出來了就堵在路上咬人。這家伙是個肯下口的主兒,幾天里曾咬傷過一個要飯的一個學生。我得防著它。 因為它肯上身下口,根據老師的講解,我得準備一個短距離作戰(zhàn)工具以應對。我做了一個"狗閻王"。半尺長的木棍上,固定一條鐵鏈,鐵鏈的另一端拴一個鐵錘。每天上學放學,我都將我的狗閻王袖在袖筒里。大大方方地從自來家的門前走過來走過去。我想,這黑公狗可能有透視能力,看見了我袖在袖筒里的狗閻王,才不敢出來剪我的徑。這天早晨,它終于出來了。呲牙咧嘴狂吠大叫著朝我撲來。我貓著腰假裝逃跑,它便顯得更兇,一個勁地追我。我猛地蹲下身去,它便也猛地停止進攻,甚至開始后退。我一起身,它又追來。我才想起老師說的狗類天性里懼怕一種比它更小的動物--豺狗,所以懼怕一切短小動物。我便裝著跑,它又追。直到追到我的腳后跟,眼看就要咬著我的時候,我袖筒里的狗閻王就像利劍出銷,嘩啦一聲,那個鐵錘狠狠地砸在黑公狗的頭上了,打得它頓時嘴眼流血,嗷嗷嚎叫,夾著尾巴逃跑了。 秋收結束后,大白狗又回我家來了。我對它很冷漠,盡管它經常貼近我,甚至極盡討好巴結之能事。因為它的同伙,說準確了應該是它的情婦不僅讓我遲到了,更嚴重的是讓我在大庭廣眾中丟盡了面子傷透了臉,盡管我已經狠狠的教訓了它甚至已經置它于死地了。 大半生與狗較勁多數時候都以我的勝利而告終。可是有一次我還是吃了狗的虧。那是1977年的夏天,恢復高考的第一年。這天早晨,我滿懷希望的趕往離家十里的公社所在地參加高考,騎著我的自行車,哼著我心中快樂的歌。走出五六里路。路邊是一塊苜蓿地。有三兩個小伙子在割苜蓿,領著一條狗。不大。一尺來長。半尺來高。白色。這些我都沒看見。我的車子蹬得飛快。小腿猛疼了一下。低下頭,啊!我被狗咬了一口。我跌下自行車,新穿的的確良褲子已經被撕扯成一面旗,小腿上一個大傷口,鮮血流下去,在鞋窩里粘粘的。那只小白狗已經跑回主人跟前,張著眼睛無事般地看著我。考試要緊。我顧不得和它、和他們計較。掉轉車頭趕回大隊醫(yī)療站包扎了傷口,回家換了褲子,再往考場趕。等我趕到考場,開考已經超過三十分鐘了。按照規(guī)定,我是不能參加這一科的考試了。可幸主考老師與我相熟,經我再三解釋,他看了看我的傷,請示考試辦公室,終于把我放進了考場。那一節(jié)考的是我最得心應手的語文課,可是我連作文都沒顧得寫。這條可恨的小白狗,就那一口,不僅咬毀了我的一條嶄新的的確良褲子,咬去了我小腿上的一塊肉,而且咬走了我至少三十分的成績,咬走了我可能會有的半壁輝煌。那一年,我沒有考上重點院校,只考了個本地最最普通的學校。 快三十年了,那塊傷疤還在。而且每當陰雨天,它便發(fā)紅發(fā)癢,奇癢難忍。我便不自覺地想起那只小白狗,那只咬了我一半前程去了的小白狗。想起它,我便咬牙切齒渾身顫栗。 這些年,狗類成了寵物。電視上經常出現它們的鏡頭,城市的大街上有了狗市。那玲瓏的身姿,那滑潤的皮毛,那可人的舉止,那小鳥依人般的媚態(tài),著實令人可愛。可是女兒多次提出要我買一只回來,我總是不肯答應。(745000甘肅省慶陽市教育局 10、WhoLovedthepainistoforgive,blackisthedarkestdespair.最疼的疼是原諒,最黑的黑是絕望。 小妹有好多衣服穿的都是人家送的,由于我們平時很少有空回去,只是偶爾給她些錢,衣服就很少給她買了。當我看著小妹穿著那身太過時的衣服時,我的心里一陣酸澀,于是我執(zhí)意要帶小妹上街買衣服。